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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孤儿(8)中国历史事件

“赵氏孤儿”即赵武。赵武,嬴姓赵氏。春秋时晋国卿大夫,政治家、外交家,为国鞠躬尽瘁的贤臣,后任正卿。出生世卿大族,幼年其母与叔公不和,随母移居宫中。后下宫之难,赵氏灭族,赵武独存。前573年,晋悼公以之为卿。 公元前548年,继范宣子执政,晋再修文德,弃征战,赵武尊王室,与楚弭兵。晋楚分霸,中原始宁。赵武秉承悼公遗志,与韩起、魏舒克制范、荀。然国资蓄于私家,六卿才能卓越,家臣任要职,而公室腐败,国家险象环生令赵武痛不欲生。于公元前541年,郁郁而终。

赵氏孤儿(8)介绍

诸侯朝晋

依照弭兵之盟的条款,晋之从国有向楚国朝见的义务,反之,南方诸侯亦然。晋国取消了其从国朝聘之义务,但楚之盟友必要履行这个义务,毕竟这是一种象征。

前545年,齐庆封独自掌握朝政。二惠力量的增强使庆封如坐针毡,为压倒反对派,庆封听从田文子,鼓动齐景公去朝拜晋国,以获得晋国的好感与支持。

这年夏天,齐景公、陈哀公、蔡景公以及北燕、杞、胡、沈、白狄等国君前往晋国,朝聘晋平公。看着这些诸侯皆朝于晋,赵武则居于侧。此时的赵武应该为自己身为大国上卿而骄傲。

筑城杞国

前573年,杞桓公朝鲁,季文子介绍晋悼公给杞桓公,桓公心动,硬将自己的爱女悼姒(姑且这么称呼。杞为姒姓,为悼公正妻,先秦女子用姓,居正室,取其夫谥,称悼姒)嫁给悼公,悼姒得宠于晋,悼公任她为正妻。后悼姒又给悼公添嗣,悼公尊周礼,立嗣以嫡,此子即为晋平公。故平公立,悼姒为国母。

“前人种树,后人乘凉”,杞桓公薨,杞孝公立。杞不竞于鲁,孝公便跑到晋国哭诉。在悼姒强烈要求下,晋平公于前544年为舅家修城。

6月,平公委任知悼子为总工程师和大夫女齐负责修缮淳于城为杞国的新都。霸主领导,齐、宋、鲁、卫、郑、曹、莒、滕、薛、小邾各派建筑队伍赶来,为三流小国服务。

晋平公把荀盈和各国卿大夫看做蒙恬、张俊那样的工程兵司令。结果,仲孙羯、高止、游吉、公孙段、世叔仪等皆表示抗议,但抗议无效。

平公的意气用事,赵武劝也没用,只能希望多多犒劳诸侯,使大家的不满降到最低,便派出使臣到各国,犒赏大家。在诸侯们的一致努力下,杞国工程顺利竣工。

杞文公还不依不饶:“鲁国总欺负我们!”平公又命杞国派代表到鲁国,与鲁国结盟。平公母子把鲁国折腾得够呛。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谁叫他家亲戚是霸主?只怨季文子多嘴,介绍了这么亲事。

海纳百川

赵武执政时期,是春秋最风平浪静的时代,大家都喜爱赵武的良性统治。赵武认为国家之治在于人才,要让国家实现强盛,就必须提拔、重用人才。

《韩非子》称:赵武执政,为国家举荐了46人担任要务,皆为国之干臣,且无一人被赵武纳为家臣,其大公无私,堪称千古之楷模。

赵武任才不避亲疏,如果德行不足,他就以身作则,予以教化。

对于前往晋国投奔的人,赵武也一一妥善安置。作为霸主,用人不分国界,发扬春秋时的“楚才晋用”之传统为“天下之才为晋所用”。于是,不少贵族在内部斗争失败后,都把晋国看作是第一落脚地。在赵武、韩起执政时代,卫孙林父、石恶、秦公子针、齐乌余、高竖、高强、郑羽颉、公孙侨、丰卷、罕朔、楚国公子比、公子弃疾、许公子止等都把晋国视作第二家园。

赵武海纳百川的伟大胸襟,招贤纳士,无疑充实了晋国人才库。自此晋国将“客大夫”制度被定为国策。

纳士以为国用,可赵武死后,诸卿依然以广纳贤士,但却各怀心机,将士收于家中,充实私门。而赵简子更是将这种广蓄家臣的传统发挥到极致——唯才是举。赵鞅继承并“优化”祖父的传统,终使赵氏之强甲于晋国。

“客大夫”制度使得晋国发展水平远远领先其他诸侯。我们的先人评价在春秋后期六卿之一都足以匹敌齐、秦,实与诸侯无异。事实证明所言非虚:三晋都位居战国七雄之列;魏国(包括魏氏)百年称霸;赵国也足以与强化后的秦国扳腕,乃至一争天下。《战国策》总结:“三晋合则秦弱;三晋离则秦强”。尉缭评价赵政统治下的秦国实力尚不及昔日的知襄子。

晋国乃至三晋的强盛应该感激于赵武的功德,只不过“歪打正着”,赵武本着加强君权、抑制六卿之心,却无意间加速了晋国的分裂与灭亡,令人感慨世间之事真是瞬息万变!

巩固同盟

子产访晋

前543年,郑良霄被杀,公孙侨执政,罕虎当国。罕虎拥护子产,驱逐丰卷,压制子上、子皙。郑乱始定。

为了回报赵武对郑国的关怀,郑简公于前542年在执政子产的陪同下,来到晋国。晋平公和赵武正在处理鲁襄公的丧事,没空招待简公一行,只让他们居住在宾馆里待命。过了许久,依然不见召唤,子产毅然命军士将晋国驿馆的墙壁拆除。

晋平公派士文伯责备子产,质问其为何要拆毁馆驿的墙壁。子产回答:“郑,小国,夹于大国之间,大国索聘于郑,不敢怠慢,集珍宝以朝晋国。你们忙碌,我们没法朝见,又未能得令,不知道朝见的日期。不能进献财物,又不能置于露天。要是进献上,那就成了贵国君王府库中的财物,不经过进献的定式,不敢进献。如果把礼物放在露天里,又怕日晒雨淋而腐烂生虫,加重敝国的罪过。当年晋文公称霸,宫室低小,朴实无华,却把接待宾客的馆舍修得巍峨高大,宾馆像国君的寝宫一样。仓库和马棚也修得很好,司空按时平整道路,泥水工匠按时粉刷馆舍房间;诸侯的宾客来到,甸人点起庭院中的火把,仆人巡视客舍,存放车马有地方,宾客的随从有代劳的人员,管理车辆的官员给车轴加油,打扫房间的,伺养牲口的,各自照看自己分内的事;各部门的属官要检查招待宾客的物品;文公从不让宾客们多等,从不延误;与宾客同忧共乐,出事巡查,不懂就问,请则必就。如此宾至如归,何来灾祸;宾客居于官舍,安全舒适。今晋侯之宫方圆数里,却让宾客居于皂隶之舍,屋小门窄,盗贼横行。我们礼品太多,若不拆毁围墙,聘礼无处放置,我们罪大恶极。请问,您对我们有何指示?鲁国国丧,也是郑国的忧伤啊。如果我们早献上礼物,会把围墙修好了再走,这是晋侯之恩惠,我们哪敢害怕辛劳?”士文伯回去报告了。赵文子说:“惭愧…惭愧!晋不重德,以皂隶之舍待宾客,是我们的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