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濮一战中,晋国大胜,晋文
公建立了霸权,楚国北进锋芒受到挫折,被迫退回桐柏山、大别山以南地区。中原诸侯无不朝宗晋国。
楚国大将子玉羞愤自杀。
再之后,晋军进入郑国衡雍(河南原阳县西,当时在黄河南岸),并在践土(距衡雍较近,当时亦在黄河南岸,在河南花园口黄河北岸)修筑王的行宫,向襄王献俘。周襄王策命晋文公为\"侯伯\"。晋文公要求诸侯\"皆奖王室,无相害也。有渝此盟,明神殛之,无克祚国\"。晋文公在\"尊王\"的旗帜下,顺理成章地登上了霸主宝座。
城濮之战开始前,晋国就定 下 了 “ 楚始得 曹,而新婚于卫,若伐曹 、 卫, 楚必救 之,则 齐、 宋免矣” 这样一 个总 的作战方针。
第一阶段先从卫 国下手,初战取胜, 为晋、齐之盟 奠定了基础, 也逼迫鲁国从楚的阵营中分化出来。
第二阶段围曹,入曹。至此, 附于楚国的曹、卫两国都被征服,大 地削弱了楚国的力量。接着又用先珍之谋使齐 、 秦两国 “ 喜 赂怒 顽” , 与晋结为联盟拒楚 , 以解除晋 国的 后顾之 优。 在第 三阶段与楚国的正面交 锋中, 晋 国恰当 地选择了 战场 , 避开楚国主 力部 队的 锋芒 , 以下 军之 佐首 先对组成楚右翼部队 的陈、 蔡两国军队 发起进 攻, 楚右师战败。 然后 以 “ 伪循 , 诱敌深 念 以上军合攻楚左翼部 队, 楚左师 溃。 这样晋 国就造成了事实上对楚的优 势, 掌握了主动权 , 使自己处于有利的 战略地 位 , 从而取得了最后 决 战的胜利。 《左传》 城溉之战的描绘令人信服地
使我们看到,晋国的每一步胜利,都是同充分发挥将帅的主观能动作用,适应客观规律,采取正确的战略战术分不开的。战争是敌我双方力皿的 竟赛,但力量在战争中不是凝固不变的,而是变 化的 因素。人的主观努力 , 指挥员的能动作用的 发挥,战略战术的恰当运用 , 对于敌我力盆的转 化, 都起着极大的作用。孙子主 张在作战指导上 要 “ 致人而不致于人 ”,主张 “ 庙算” 。 孙膑主张 “ 变” 、 “ 权” 。 《左传》通过城濮之战记叙,在主 、 客观关系的间题上,形象地反映了和孙子、孙膑同样的朴素的军事辩证法思想 。
晋文公长于收揽人心,一即位就采取子犯“入务利民”的建议,使民;教民以“义、信、礼”,使民能为己所用。因此,从围曹救宋,拘楚宛春复曹、卫,到决战城濮,晋国君臣将帅无不认真运筹策划,甚至连役卒舆人也主动献谋出策。内部和睦,君臣同心、军民协力,为晋国创立霸业奠下坚实的政治基础。反之,楚国君臣对战争形势的估计和意见不一;子文传楚军统帅之职于子玉,蒍贾却不认为子玉能胜任;面对晋、宋、齐、秦的联盟,楚王“知难而退”、“楚众欲止”,子玉则非战不可。内部矛盾,君臣不和、军民不协,抵消了应战的力量,这是楚军自取灭亡的主要原因。
在外交上,晋文公长于争取与国。他打着“报施救患”的旗号伐楚,一方面赢得周王室和诸侯国的好感和信任,另一方面乘机扩大自己的势力和领地范围,达到“取威定霸”的目的。接着,巧施“喜赂怒顽”之计,利用楚国与齐、秦之间的利害矛盾,争取齐、秦的联盟,以壮大自己的军事力量;后又“私许复曹卫”,使曹、卫“告绝于楚”,以瓦解楚军的联盟;开战时,又采取克制态度,对楚履行若言,先“退三舍”,后发制人,使自己处于理直地位,获得政治上的主动。反之,楚国为夷国,处于被周王室和中原诸侯排斥的地位,尽管宋、曹、卫等小国在其强权下屈服,但一遇晋国与之相争,便迅速向晋国靠拢,楚国也因此陷入众叛亲离的被动局面。
在军事上,晋军战略正确,指挥有方。如前所说,晋军一开始就采用“退三舍”之计,先避开楚军的锋芒,使其骄纵轻敌;后抓住彼竭我盈的机会,选择有利的战场,赢得主动权。决战时,晋军避强击弱:先“蒙马以虎皮”,使楚右师溃;再用佯败之计,虚设“二旆”和“舆曳柴而伪遁”,诱敌深入,而后反攻夹击,使楚左师溃;最后逼使子玉收兵。反之,楚军的战术不如晋军灵活机动,缺乏清醒、明确的认识,**察觉出晋军的退却是以逸待劳,反而轻敌中计。另外,由陈、蔡等国临时构成的军队实为乌合之众,斗志涣散,根本不能与训练有方和骁勇善战的晋军相提并论;而左右军受攻击时,强大的中军竟按兵不动,坐等晋军将其各个击破,这就使楚军的优势逐渐化为劣势,终于全面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