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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
王光美(5)(刘少奇之妻)

王光美(1921年9月26日——2006年10月13日),女,曾名董朴,祖籍天津,刘少奇之妻。1921年9月出生于北京,20世纪40年代初求学并任教于北平辅仁大学。 曾任全国妇联第三届执行委员,是中共十二大代表,第三届全国人大代表,第五届全国政协委员,第六、七届全国政协常委。

记者:您还顶人家了?

王光美:是,我还顶他们,那时候我也有点愣劲。

记者:文革前您跟江青的私交也不是很多吧?

王光美:是不多,因为她是毛主席的夫人,我很尊敬她,她不给我打电话,我不敢给她打电话,真有一次,为了她上苏联治病的事吧,我给她打电话,电话是毛主席接的,我就紧张得不得了。

记者:您觉得江青她对您有没有这个嫉妒的成分呢?

王光美:不好说。我跟少奇出去是组织上批示的,她跟主席不能一块出去,第一不带她,也跟不了。关键不在这儿,就是后来她搞样板戏,她想通过样板戏抓领导界,她对文艺界演什么戏有很多很多意见,她来跟我说。那时候我是少奇的秘书,我觉得我接触谁特别是接触这些负责人,有什么话我都跟他讲,回来汇报,当然我们俩生活在一起,也有这条件,我跟他说了,少奇就不吭声,只说你别管了,我就不管了。有一天,我从外面回来就听卫士长说少奇约了江青谈了话,对江青说你别跟光美谈这乱七八糟的事情,说了她几句。

记者:那时候恐怕也只有他敢说江青吧?

王光美:就是,也就是少奇,江青就怕少奇,少奇他是负责态度,其他人哪敢批评江青什么?

记者:江青自杀死了以后,您当时感觉是什么,因为这个人跟您有很多恩怨呢?

王光美:这个呀,还不是私人恩仇,江青确实给党带来很大破坏,她损害党的利益,危害党的事业,这一点她真是该死。至于她为什么死,我听人说她用袜子缠着椅子腿,因为我们一般人手里都没有什么东西,她就用袜子接起来,勒在这儿,因为她已经绝望了,她觉得没有希望了,所以就这样。

记者:批斗回来以后,少奇他有没有安慰你?

王光美:少奇没法说,他一说就等于对这运动的性质表态了。

记者:那旁边没有人的时候不能说两句吗?

王光美:我们旁边不可能没有人,他警卫员就不止一个。警卫人员后来也成了造反派的基本成员。

记者:您对少奇有没有动摇过?

王光美:没有过。少奇实际上是一个很重情的人,在文革中,他不愿意连累小孩,跟我谈过,说你应该划清界限,把孩子带走,这样可以保护家庭。但是我非常坚定,从来没有过动摇,在那个时候,稍微有一点动摇,绝对不会有那种表现,我那个时候有点不顾一切了,完全站在少奇一边,而且他不说话的时候,我都是替他辩护的。

记者:您们是不是经常一起被批斗?有一次斗完了以后你还拉他的手了?

王光美:是。那个时候是在我们家里,然后是中南海的批斗。一开始外面全都围攻中南海,逐渐演变到这个地步的,家里贴了大字报,少奇身边的工作人员对他态度也不敢特别好,一些很同情他的工作人员都抓起来了,后来电话线也给拔掉了,他没法再跟中央联系了,然后造反派来了就揪斗他,推推搡搡,打他。我们一个关在后院,一个关在前院,我见不着他,我被推出来的时候,看他在挨打,心里很痛。我当时也被按着头,到最后他喊得比较厉害的时候,我便冲过去抓住他的手。

记者:您为什么会突然拉着他的手?

王光美:我就觉得越是这个时候,我就越应该证明,越是跟他站在一起,我们当时都分开住了,他们把我拉到后面院去了,那时候隔着三个院,中后面是童小鹏的院,童小鹏搬走后,我住后面。都隔离开,只是在斗争会上能见到,然后中间休息一次,到我们书房去喝水,我就心疼他,给他点水喝。然后他喝了一杯水,就这些点滴的印象,难以破灭,因为无缘无故真狠呢。

记者:您在监狱那段日子怎么熬的,都在想些什么?

王光美:我根本不知道哪天是哪天,对我来说今天是几月几号,不知道,只知道今天是上午、下午、阴天、晴天,因为只有一个窗户,天气热的时候,上面两个窗户开着,底下两个窗户不开。那个监狱的床,炕是木炕,但是都矮,但这矮我现在才懂,本来监狱的炕都是一个木板床,它都是两个凳子,中间一块木板,它为什么矮,我们常年都坐在那儿,不许动,也不许抬头看窗户,是不让你逃跑,所以这床必须低。

记者:您见到自己的孩子之前最担心他们什么呢?

王光美:我第一没想到他们还活着,第二我也不知道见了以后对他们后果怎么样。有一天看管的那个人说他们要来看我,说这是毛主席批示,小孩写信给主席要求见爸爸妈妈,于是他就把主席批示给我了,主席写着,爸爸已死,可以见见妈妈。我认识毛主席的字呀,经过批示,小孩都从外地赶来的,一个在山东,一个在山西,都赶来,不知道要求多少次才批准一次,所以我见了他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