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淮屯田
曹魏和东吴邻近地带的屯田,主要是在淮河南北。曹操时曾“开募屯田于淮南”。 但仅是民屯。正始二年(241年),司马懿主持对吴作战时,始与邓艾筹划在淮南淮北创建军屯。第二年,司马懿“奏穿广漕渠,引河入汴,溉东南诸陂,始大佃于淮北”。第三年,司马懿又在这一地区“大兴屯守,广开淮阳、百尺二渠,又修诸陂于颍之南北,万余顷。自是淮北仓庾相望,寿阳至于京师,农官屯兵连属焉。”
《晋书·食货志》记载司马懿、邓艾创建的淮南淮北屯田说:“今淮北二万人、淮南三万人分休,且佃且守。水丰,常收三倍于西,岁完五百万斛以为军资。六、七年间,可积三千万斛于淮土,此则十万之众五年食也。……逆北临淮水,自锺离而南、横石以西,尽泚水四百余里,五里置一营,营六十人,且佃且守。兼修广淮阳、百尺二渠,上引河流,下通淮颍,大治诸陂于颍南颍北。穿渠三百余里,溉田二万顷,淮南、淮北皆相连接。自寿春到京师,农官兵田,鸡犬之声,阡陌相属”。司马懿和邓艾所进行的大规模的屯垦,对促进北方经济的恢复和发展,特别是对增加曹魏的财力,支持与东吴的战争,起了重要的作用。
人物评价
总评
李世民为《晋书·宣帝纪》作史论,指出了司马懿在性格、军事、政治等多方面的矛盾或曰不平衡。原文如下:“宣皇以天挺之姿,应期佐命,文以缵治,武以棱威。用人如在己,求贤若不及;情深阻而莫测,性宽绰而能容,和光同尘,与时舒卷,戢鳞潜翼,思属风云。饰忠于已诈之心,延安于将危之命。观其雄略内断,英猷外决,殄公孙于百日,擒孟达于盈旬,自以兵动若神,谋无再计矣。既而拥众西举,与诸葛相持。抑其甲兵,本无斗志,遗其巾帼,方发愤心。杖节当门,雄图顿屈,请战千里,诈欲示威。且秦蜀之人,勇懦非敌,夷险之路,劳逸不同,以此争功,其利可见。而返闭军固垒,莫敢争锋,生怯实而未前,死疑虚而犹遁,良将之道,失在斯乎!文帝之世,辅翼权重,许昌同萧何之委,崇华甚霍光之寄。当谓竭诚尽节,伊傅可齐。及魏明帝将终,栋梁是属,受遗二主,佐命三朝,既承忍死之托,曾无殉生之报。天子在外,内起甲兵,陵土未乾,遽相诛戮,贞臣之体,宁若此乎!尽善之方,以斯为惑。夫征讨之策,岂东智而西愚?辅佐之心,何前忠而后乱?故晋明掩面,耻欺伪以成功;石勒肆言,笑奸回以定业。古人有云:‘积善三年,知之者少,为恶一日,闻于天下。’可不谓然乎!虽自隐过当年,而终见嗤后代。亦犹窃钟掩耳,以众人为不闻;锐意盗金,谓市中为莫睹。故知贪于近者则遗远,溺于利者则伤名;若不损己以益人,则当祸人而福己。顺理而举易为力,背时而动难为功。况以未成之晋基,逼有余之魏祚?虽复道格区宇,德被苍生,而天未启时,宝位犹阻,非可以智竞,不可以力争,虽则庆流后昆,而身终于北面矣。”
晋明帝时,王导侍坐,晋明帝问起晋前世得天下的具体情形,王导叙述了司马懿的业绩和手段,又说起司马昭在高贵乡公时的所作所为,晋明帝大惭,把脸埋覆在床上说:“若如公言,晋祚复安得长远!”
何去非对司马懿的忍耐、气度和用兵能力,都给予分析,不与诸葛亮正面对战并非胆怯,而是高明的耗敌军之策:“仲达提秦、雍之劲卒,以不应而老其师者,岂徒然哉!将求全于一胜也。然而,孔明既死,蜀师引还,而仲达不穷追之者,盖不虞孔明之死,其士尚饱,而军未有变,蜀道阻而易伏,疑其伪退以诱我也。向使孔明之不死,而弊于相持,则仲达之志得矣。或者谓仲达之权诡,不足以当孔明之节制,此腐儒守经之谈,不足为晓机者道也”。评其“制其兵,出奇应变,奄忽若神,无往不殄,虽曹公有所不逮焉”。详见《何博士备论·司马仲达论》
《真三国无双》司马懿司马懿在世的时候,在魏国威望是相当之高的,即使毌丘俭、文钦在其死后讨伐司马师,檄文中依然对司马懿有“故相国懿,匡辅魏室,历事忠贞” 等赞誉。史书上称其使“天下欣赖”“天下大悦” 。到晋朝初年,司马炎在太康年间做到了“天下无穷人”的太康之治 ,人们对推动三国统一的司马懿还是相当推崇。乃至司马遹被传像司马懿,而能在当时“誉流于天下” 。
司马懿的名声毁败,是从永嘉之祸以后开始。其不肖子孙自相残杀带来诸多浩劫,南方的东晋,又长期被世家大族把持,司马懿在人心中的地位也逐渐下降。晋室南渡,情况与当年蜀汉类似,以蜀汉为正统的呼声日高;东晋灭亡后,情况更加明显,到隋唐时代,民间说书戏曲日盛;而唐代官修的《晋书》,以帝王的立场更不鼓励效法。到明代《三国演义》之后,“空城计、火熄上方谷、见木雕魏都督丧胆”等不实的司马懿形象就被演义广传于民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