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平行宇宙真实的存在吗?我们在哪里?(4)

时间:2021-03-24 07:49编辑:天文之最来源:世界之最(www.5300tv.com)当前位置:V眼看世界 > 天文之最 > 手机阅读


“唯一解根本不存在”

  物理学家肯定不是为这个原因才发明了平行宇宙。平行宇宙产生于其他的思想。宇宙膨胀理论曾经致力于解释我们所见的宇宙为何如此广阔、光滑和平坦。斯坦福大学的物理学家安德雷·林德(Andrei Linde)说:“当时我们只是在寻找一个简单的解释,来说明宇宙为什么看起来像个大气球。我们并不知道自己还鼓捣出了其他东西。”这里的“其他东西”,就是意识到我们的大爆炸不是唯一的,实际上应该存在无数个大爆炸,每个大爆炸都制造出一块孤立的时空。

  随后,弦论出现了。弦论是目前候选的万物之理中最有力的竞争者,它不仅完成了协调万有引力和量子力学这项不可能的任务,而且还要求二者必须能协调。但是,尽管弦论将宇宙中千变万化的事物浓缩成一套最小的组成模块,它却面临一个尴尬的问题:我们不知道如何确定宇宙中一些基本常数的值。目前的估算结果大约有10^500个可能选项——这个数字实在是无边无际,我们甚至没有一个名字来称呼它。弦论列出了物理学定律所有可能的形式,而宇宙暴胀提供了让它们得以实现的一种方式。每当一个新的宇宙诞生,就有一叠想象中的扑克牌被重新洗牌,洗出来的牌局就决定了主宰宇宙的定律。

  对于诺贝尔奖得主大卫·格罗斯(David Gross)来说,平行宇宙“有着天使的气味”。他说,接受平行宇宙意味着举手投降,接受自己永远无法理解任何事物,因为无论你看到了什么,都可以归因于一次“历史的偶然”。同为诺奖得主的杰拉德·特·胡夫特(Gerard ’t Hooft)抱怨说,他无法接受这么一个场景:你得“尝试所有的选项,直到找到一个宇宙,看起来就像我们所生活的世界”。他还说:“这不是物理学过去为我们工作的方式,不过现在我们还有一丝希望,但愿我们将来能找到更好的论证。”

  美国普林斯顿大学的宇宙学家保罗·斯泰恩哈特(Paul Steinhardt)将平行宇宙称为“任意之理”(Theory of Anything),因为它容许任何事情的发生,却什么都没有解释。他说:“一个科学理论应该是挑剔的,它的力量取决于它所排除的可能性的数量。如果它包含了每一种可能,那就什么都没有排除,也就是说它的力量为零。”施泰恩哈特曾是宇宙暴胀理论的领军人物之一,但后来他意识到这个理论自然催生了平行宇宙,它不仅没有给出具体的预测,反而打开了一个充满可能的空间,于是他从此变成了暴胀理论激烈的批判者。在最近一期的《明星讲坛》(Star Talk)中,他自称是一个平行宇宙替代理论的支持者。主持人打趣说:“平行宇宙到底对你做了什么?”施泰恩哈特回答:“它毁掉了我最喜欢的一个想法。”

  物理学本来应该是真理、绝对和预言的领土。事物要么存在,要么不存在。理论不该是有弹性或兼容并蓄的,而应该有限制、严格、冷酷无情。你希望能根据一个给定条件预测出可能的结果,并且在理想情况下,这个结果应该是唯一且不可避免的。而平行宇宙完全不满足这些条件。

平行宇宙更像一把钥匙

  针对平行宇宙的辩论有时会变得非常激烈,怀疑者指责支持者背叛了科学。但是我们要认识到,没人是自愿选择了这个理论。这点非常重要。我们都想要一个牢牢根植于某个美妙的原则并据此自然发展的宇宙。但从我们目前所了解的看来,那不是我们所得到的宇宙。是什么就是什么。

  支持平行宇宙的论点一定要是负面的吗?平行宇宙只能是一个不得不退而求其次的选项吗?我的许多同事都试图将平行宇宙摆在一个更有希望的位置上。从逻辑的角度,无数个宇宙比一个单一的宇宙更简单,要解释的东西更少。正如夏马所说的,平行宇宙“在某种程度上满足了奥卡姆剃刀理论,因为你希望将宇宙的随机性最小化”。温伯格说,一个不包含随意的猜测、并且从未“被精心修饰,以符合观测结果”的理论,本身就是美的。他说,也许我们从中找到的美就如同热力学一样,是一种统计学上的美,它解释了宏观系统的状态,而不是每一个个体组成部分的状态。温伯格说:“你寻找美,但你事先无法确定将在哪里发现美,也无法确定你将找到什么样的美。”

  好几次,当我苦苦思索这些艰深的问题,我想起了安托万·德·圣埃克苏佩里简单而迷人的智慧。他笔下的小王子曾认为心爱的玫瑰在世界上是独一无二的,直到他来到一个玫瑰园为止。他对这样的背叛感到困惑,又因为感到他的玫瑰和他自己都失去了意义而悲伤,不禁泪流满面。最终,他意识到他的玫瑰“比其他成百上千朵玫瑰都重要”,因为她是他的玫瑰。

  我们的整个宇宙也许没什么特别,除了它是我们的宇宙之外。但这还不够吗?即使我们的整个生命,我们所能知道的一切的总和,最终在宇宙的层面上都不重要,它们仍然属于我们。此时此地,属于我,这就产生了差异。毕竟意义是我们赋予的。

  在过去几个月里,我多次回想起和吉安·朱迪切的对话。我发现,他一点都不为可能存在着大量的宇宙而困扰,也不为我们作出的貌似随意的选择而忧虑,这令我感到安心。他说,平行宇宙可能只是告诉我们,我们关心的问题错了。也许我们在尝试从数字中读出比实际更深的意义,就像开普勒对行星轨道所做的那样。

  由于开普勒只知道太阳系,他认为行星轨道的形状和它们与太阳之间的不同距离一定携带了重要的信息,然而事实并非如此。这些数字不是基本的,它们不过是一些环境参数。在当时看来,这个事实也许很可悲;但站在广义相对论的有利位置回顾这一切,我们不再有任何的失落感。我们有了对万有引力的优美描述,而在这个描述中,行星轨道的值恰好不是什么基本常数。

  朱迪切说,也许平行宇宙也有某种相似的意味。也许我们需要放下我们过于坚持的一些东西,需要打开思路,重新聚焦、重组、重新规划我们对大自然的问题。他说,平行宇宙有可能开启“一些极其令人满意、启迪思维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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