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时代,八水长安已经变成了全世界的中心都市,当时,唐朝国富民强,享誉天下,每一位长安帝王都会变成“世界之主”,比如,大名鼎鼎的李隆基,就是一位有才学、有治国方略的特殊皇帝。可惜,唐玄宗之前的朝堂非常混乱,比如,武则天的两个亲生儿子——李旦和李显,他们分别当过两次皇帝,而且,品性都过于隐忍、柔弱,因此,才出现了韦后、太平公主之类的“女权人物”。很遗憾,中国历史上只出现过一次武则天改朝换代,赶到韦后与太平公主那会儿,最大的权力竞争者反倒变成了独霸朝纲的李隆基。
所谓“烧尾宴”,专指长安城里炙手可热一种“特殊宴会”。一听“烧尾”,绝对跟美食紧紧地挂在一起。当时的“士人新官”,刚刚上任或官员升迁时,务必招待前来恭贺的亲朋同僚,还用问吗,肯定是好吃好喝,盛情款待了。这种特殊的宴会,代表着唐朝没有贴封条的“顶级国宴”,难怪它的推动者与倡导者,居然是武则天的宝贝儿子——李显。想想看,皇帝待见的事儿,手下的新官与老臣,哪一位敢拒之门外呢?
“烧尾宴”的风习,从唐中宗李显执政时期开始,大约起于景龙时期,也就是707—709年。可惜,维持的年头儿并不长远,赶到唐玄宗“开元”年间,就迅速中止了。换句话说,“烧尾宴”仅仅流行二十年左右。据史料记载,唐中宗在世时,韦巨源于官拜“尚书令”,曾在自己的家里设“烧尾宴”恭请唐中宗。“烧尾宴”的规模如何与丰盛的菜点,已在《清异录》中详细记载过,显然要花大把的银子,请高等的厨师了。
那次“烧尾宴”共上了58道菜:有冷盘,如吴兴连带鲊(生鱼片凉菜);有热炒,如逡巡酱(鱼片、羊肉快炒);有烧烤,如金铃炙、光明虾炙;此外,汤羹、甜品、面点也一应俱全。其中有些菜品的名称颇为引人遐思。如贵妃红,是精制的加味红酥点心;甜雪,即用蜜糖煎太例面;白龙,即鳜鱼丝;雪婴儿,是青蛙肉裹豆粉下火锅;御黄王母饭是肉、鸡蛋等做的盖浇饭。看来,为了叫皇帝陛下大快朵颐,韦巨源已经到了不计血本的份儿上。
其实,“烧尾宴”盛行时期,长安城里丰富的饮食资源和高超的烹调技术,完全变成了盛唐文化的一朵奇葩。如果没有唐代的“烧尾宴”,更不可能有清代的“满汉全席”。有趣的是,李隆基刚刚掌握政权,就把“烧尾宴”推进了历史的烟尘当中。想必,年轻有为的唐玄宗,并不在乎唐中宗迷恋美食那些童话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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